某闹市发生群殴事件。就近送来十几名伤员,春节期间,医院只能抓壮丁。顾岐安一路油门到底冲回去,几乎边跑边穿白大褂。急诊科简直炸了锅。
担床上还有小孩,无辜被误伤,脑袋鲜血淋漓地,哭喊要妈妈。
顾医生同他“嘘”,轻手轻脚查体,也哄慰他,“叔叔答应你,你只要乖乖配合做检查、治疗,明天,甚至今晚就能见到她。”
小孩这才息了哭闹。
然而连夜的手术过去,人还是没救过来。
原本脑子里就有血块,一摔跤,急性硬膜下出血。下手术台还好好的,出清醒室又不行了。
大过年地乐极生悲。家属在走廊哭得昏天黑地。
顾岐安就站得远远地,背贴墙壁,手上反复缠着领带。从本科大四就开始训练的单结、滑结、外科结,……,练得再熟极而流,也有眼睁睁救不回人的时候。
周琎迟一步更衣出来,见状拍拍他肩膀,“别看了。我早就麻木了。”
顾岐安直起身子,错开肩上的手,“我又做不到,还瞎承诺什么。”
“啥?”周琎没会意。
“没什么。天都亮了,你怎么着?”某人抬臂看表,六点多一刻。他问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