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想,都觉得自己的怨愤站不住脚。
难道仅仅是作为妻子,来妒一个已故的“第三人”?
倘若只是这样,那她大可以同顾岐安撕破脸,要求他停止接济秦母,甚至踹掉他。
问题是现在的她酸楚比妒恨多。该怎么说才能更具象呢?就好比过去的一年半,他们是温吞的白开水,盛在婚姻这只杯子里,无功无过,也得过且过。徒然间,有茶叶泡进来了,涩涩地,搅和着他们。
属于顾的那一半托起茶叶浮在水面,
属于她的尽数沉在杯底。
都没有法子逃脱,抑或是,水已经习惯在杯子里。
唯有等到茶叶陈了、沉了,要么就一损俱损。
“妈,这种感觉和当初得知顾铮不忠不一样。顾铮生二心之前,我就冥冥有预感了,这段婚姻走不到底。再联系他平日里的作风,爱上更年轻、更贴心的女人,我是半点不意外。只会悲哀,悲哀果然应了那句,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而这回吧,一来可能是捅破前全无征兆,二来也是,不确定这个男人在我心里占多少分量。我爱他嘛?还是只有夫妻恩义?
又或者过日子过出了占有欲、排他性?”
这点梁昭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