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始终拖沓着没学。毕业季那年谭主任说,闲下来还是把驾照考了,在魔都生活没个代步就跟没长脚差不多,到哪都不方便。老父亲承诺会陪她学,可惜终究“跳票”了。
之后,忙过父亲后事与实习期,梁昭才有精力有闲钱报名驾考。她虽然学习能力强,空间方向感却很差,尤其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就更是晕乎。
直到某天,阴差阳错搭了顾铮的车,打那起他就时不时陪她到世博附近操练。
顾岐安犹记得,梁昭回溯这段时光时神情总是很轻松,至少眉眼是灵动的。
有些事不提不代表忘记。顾铮于她,是低洼里恰巧摸到的绳索,是父亲身份的填补,还是单纯男女邂逅的爱慕,梁昭其实很门清。
她只是把快乐的资格落在了那段进度条。
“埋葬昨天似乎是我们每个人的本能,趋利避害的本能。”顾岐安专心眼前的路况,话不知不觉出口,他自己都挺意外。
梁昭心上一恸,下意识认定他就是在说她,说有关顾铮那段过往,说那场车祸,“是啊,毕竟那天我哪里料到会出车祸,又哪里想到你会不接电话。要是再来一遍,我没法想象。”她真的很怕死。
这话不无哀怨,哀怨他那天的不及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