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查瞳孔确定还有救,“马上准备手术!”再转头规劝徒弟,“你就别上了。私人情绪影响判断。”
彼时梁昭戴着给氧面罩躺在床上,出一口气只进半口的样子。视野虚化间,尚能感知外界,以及,她很想对顾岐安说点什么。
比如孩子没了,你无债一身轻了;
再比如很抱歉,我当初想嫁给你,有利用你“洗白”的心思。我没有诚实,太在乎自己的虚名和荣辱,如果这是因果循环,我也认了……
可惜话有好多,力气好少。
终究顾岐安只和她微末的目光相对片刻,就意气也义气地向老纪要求,“让我上罢。”
从他们之间纠葛上一条人命起,就没有资格谈两不相欠、两相安好了。
“实习”过个把月的准父母关系,哪怕再短也存在过。
人生里的一还一报何其公平。
老纪不多为难徒弟,既然他执意要上,也只好由他去。
次日周琎才听闻了这档子事,很难不怪主任糊涂,“您明知道他心里最过不去的坎就是车祸,最在乎的人就是车祸死的!还让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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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衣帽间都是梁昭设计的。
从她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