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是女人,心却细多了。
出了外头,她担心地对俞诚道:“当家的,我看这事儿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说?”
俞诚不解地问道。
“你想想,嫂子跟了那夫人有多少年了?依我猜,那侯府夫人至少也有三十多岁了吧?嫂子是从她出生起就开始跟她了,也就是说,也有三四十年了。这么多年的情份,以前,夫人也一直待嬷嬷甚厚,哪一次回来不是风风光光,前呼后拥的。什么时候有这么狼狈过?依我看,只怕嫂子这回的事儿犯大了,想回去,一个字,难!”
“就是回不去又怎么样?我就想不通,在外头好好的日子多好,干嘛非得去给人当奴才受那份气。我早就想叫嫂子出来了,是她自己不肯。回不去正好,我们养着她就是了。难道还少她一碗饭,一双筷子不成?”
俞诚不以为然地道。
窦氏见状,念起张嬷嬷以往的恩情,便也没有说什么了。而且,张嬷嬷年纪也大了,就是吃饭,又能吃几年呢?犯不着为了这种事情同俞诚搞得不愉快。俞诚一向重情重义,要他不管张嬷嬷是不大可能的。
这时,俞诚的大儿子,俞大带着大夫回来了。
俞诚就唤张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