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凉爽。就是坐时间很久了,它的温度也不会怎么随之升高。虽是石头,却和水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大齐人又习惯把它叫做“水石”。
此时,石桌上的黑白棋子胶着在一起,战况激烈,看起来,黑子来势汹汹、夺夺逼人,然而,白子却是紧守着阵地,看似居于劣势,却始终不曾再让黑子讨到太大的好去,反而,只要黑子一个不留意,白子就伺机而动,蚕食鲸吞。
终于,黑子一个失误,顿时,兵败如山倒,再无回转之力。
“是我输了。”
眼见败相已定,谢宛云放下了子,干脆地道。
棋适对手,就像酒遇知己一般,让人兴致高昂,只是一盘,却是有些未能尽兴了,于闲提议道:“反正时间尚早,要不再来一盘?”
此时,他向来清淡的眼这时亮得惊人。
于闲的棋艺高超,平常很少能碰到一较高下的人,越是高手,有时候就越寂寞。
这时,他感叹道:“我记得以前,你都不会下棋的,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这样好了。只怕,谢家庄里找不到什么对手了吧?”
这水平,其实并不在他之下。
今日之输,却不是输在棋上,而是输在心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