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的压力其实也不小,如果谢家这些人一直这么哭闹下去,永平侯府可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了,如今见谢老爷子这般明理,及时制止了这帮子女人,心下实在感激。这点要求也是情理之中的,哪有不答应的,连连点头道:“这是应当的,这是应当的,我这就命人开棺。”
突听一个声音尖锐而刺耳地响了起来,道:“不行!”
众人愕然朝发声者望去,同故去的亲人见最后一面,这样合情合理的请求,竟然也有人说不行?
是谁?
敢冒这种大不韪?
钱氏是下意识地出声地,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说出了口,只当众人惊愕的眼光都投向她时,她才发觉。
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反应也快,就忙帕子抹着眼角,掩饰道:“老爷子,不是我们不想让你们同宛云告别,实在是,不忍心啊!她那样子,连我这个当婆婆的都不忍心看,你们养了她这么多年,若是一个受不住,那该如何是好啊?只怕宛云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灵。”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这么做。”
钱氏的脸上满是坚决和替谢家众人考虑的关切,而且,巧妙地把“我”字换成了“我们”,一下子就把老侯爷、老夫人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