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圆眼睛里头泪珠儿在打着滚,可是,硬是没有掉出来。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只是,这个紧要关头,谢宛云哪里有空安慰他?
她连忙背转过了身,拿出了帕子,飞快地拔出了头上的发簪,毫不犹豫地在手指上戳了一个洞,伴着一阵痛意,鲜血横流。谢宛云以为她会觉得疼痛难忍,可奇怪的是,却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才恍然,前些日子,她全身上下的伤口,哪一道不比现在的痛楚强上千倍万倍,经历过了这些,对这种小小的伤口,又怎么还会有感觉?
谢宛云毫不迟疑、飞快地用簪子写了几个字,也不顾字迹的潦草。然后,交给了飞鼠,嘱咐他:“去,替我把这个交给那个老人,”谢宛云指了指谢老爷子给飞鼠看,催促道:“赶快,但给了他别马上回来,也别让人抓住,办得到吗?”
飞鼠瞧了瞧龙哥儿,见他点头,便接过了谢宛云的东西钻进了人群之中。
谢宛云一直紧紧地盯着,看着飞鼠在人群中如同鱼儿一般穿梭着,看着他顺利地把手帕交给了谢老爷子,看着谢老爷子回眸,在人群中扫望,然后露出了失望的眼神。一定是看到了,到了这时,谢宛云总算长出了一口气,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