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钱氏的心一沉。
虽然知道终究是避免不了的。这办丧事,娘家来人也是正常。只是,这人是死于非命的,若是闹起来倒麻烦。
哼,不过,谅这谢家也不敢。
他们永平侯府可是有皇上和娘娘在背后撑腰的,让他们难堪,那就是给皇上、娘娘脸上抹黑。
他们,有那个胆子吗?
如此一想,钱氏的胆一壮,站了起来,捋了捋衣裳,道:“大开府门,迎客!”
车帘微动,人出来了。
祖父,是祖父,他老人家精神还好,谢宛云见了,微松了口气。又向后面的马车看去,陆陆续续,人都下来了,是父亲和母亲。
谢宛云的心微微地刺痛,两位都瘦了许多。
父亲本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回都快成了他嘴里最不屑的竹竿了,而本来就瘦的母亲,更是像柴火干一般,脸色苍白,神情凄苦中含着悲愤。
看样子,祖父大人还没有把她活着的消息告诉父亲和母亲。
如此也好,要不然,父亲生性耿直,不善于演戏,弄得不好,就会泄漏口风了;母亲也不是个善于掩饰情绪的人。
只是,苦了他们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