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娘便经常骂她那死鬼爹,说都是他害了女儿的一生云云。
“哼,刚刚放了她一马,现在竟然还敢如此不识相!”
盛怒的钱氏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茶盖震动,发出一阵与杯沿摩擦的声音,刺耳异常,茶水更是溅了出来,湿了小半边桌子,看来气得不轻。
“就是,真是不识相的贱妇,不过是个破落户的乡下丫头,竟然也敢想一争长短,以为她那条细胳膊拧得过夫人的大腿吗?”张嬷嬷冷笑着道:“叫我说,夫人刚才就该好好罚罚她才是,也叫她晓得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待她宽松了点,现在倒蹬着鼻子上脸折腾起来了。”
“珍珠,叫人去传话,等她出了老夫人院就叫她来见我。”
钱氏的眼如同利剑一般,拍着桌子厉声道。
珍珠心里叹惜一声,有心劝解几句,却也知道钱氏这时正在火头上,劝也是劝不听的,只怕会越劝越怒。因此只应了一声,朝外头走去。
人才刚才到门边,就见帘子微动,又进来了一个嘴边有着一点小黑痣的俏丽的丫头,这个丫头却是满脸笑容,一副欢喜的模样,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
不是别人,却是被钱氏派到柳如月身边去服侍的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