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法子,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朱承平离去了,少不得千般交代、万般嘱咐,离情依依的。
送走了朱承平,一时又心里想起别不是去了东院那里吧,顿时,手里把个帕子扭成了麻花似的。还是,同那落蕊一起?柳如月垂下的眼眸,戾光微闪。只是,这一切却被一排小扇子般浓密睫毛所摭住了。倒是她轻咬的下唇,略显苍白,衬着那瘦削的肩膀,如同秋风下的花儿,楚楚可怜。再抬起眼眸时,她无助的眼光就投向了在一边服侍的可心,如泣如诉。
可心自小就服侍柳如月,看见她这般模样,简直是替她心疼。
姑娘从小双亲过世,寄人篱下,虽然说看在贵妃娘娘的份上,那也没有人敢怠慢的,只是,如何比得上亲爹亲妈?从小步步留心、时时小意,只怕落了人口舌,被人说是那有娘生没娘养的没廉耻不知思的野丫头。就连贵妃娘娘怜惜姑娘母亲早逝赐下的东西,只要堂姐妹们说一声好,便急巴巴地送了出去。只恐说吃他家的喝他家的,连这点子东西也舍不得。天晓得,若不是有姑娘在,凭他一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穷酸,如今能封侯列士,享这天大的富贵,还不是贵妃娘娘念他们抚养姑娘一处赏的?
好不容易到要嫁人了,还整了个平妻,虽然说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