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显得有些愕然,待听朱承平说了前事,才又恢复了平常的淡然。两人便慢慢地走回了屋子,张先生在书房里接见朱承平,师母泡了清茶来待客,茶香清幽,据说是采了山上的野茶树自个儿弄的,别有风味。
张先生先瞧过了礼物,再问朱承平:“你觉得千斤猴王砚和吴圣子的书画好?还是这杏子酒、酱茄子好?”
朱承平端正地坐着,姿态端正,神态十分恭敬。
张先生问的随意,朱承平却历来多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先想了想,这才慎重地回答道:“甲之砒霜,乙之蜜糖。东西无所谓好坏,端看哪一样更适合自己而已。”
张先生点了点头。
“你倒是个明白人,那对你来说,这两份礼物,哪样是蜜糖?哪样是砒霜呢?”
“就是蜜糖,里头也未必不透着苦意;虽是砒霜,用得得当,未必不是良药。”
朱承平如此回答。
“鱼与熊掌兼得固然是好,但顾此失彼,却未必妙了。你是个聪明人,但是,需记住,君子无欲则刚。想得到的越多,往往痛苦和烦恼也就越大。”
“谢谢先生的教导。”
朱承平虽是如此回答,但是,张先生看得出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