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手底下的功夫,一个错手,针没有扎在布上,而是扎在了她的手上。
顿时,传来一阵痛意。
谢宛云低下头一看,手指已经出血了,正好落在雪白的布上,渐渐晕染开来,鲜艳的颜色同石榴花瓣的颜色相映成辉。
谢宛云不慌不忙地将手指含到了嘴里,伸出舌头,轻轻地吮了吮,再拿出来看时,手指上已是白皙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只是,她却不知道,她看不到的粉嫩的唇瓣上,几点艳红,与白皙如玉的肌肤一映,红得如此惊心动魄。
远处传来丫头春歌慌里慌张的声音。
“姑娘,姑娘,不好了——”
终于,它,还是来了吗?
谢宛云的眼里闪过一抹阴云。
晚了几天,本来以为也许不会来了。
然而,还是避不过啊。
本来,她已经让母亲同意她去城里的姑母那里小住几天,正好可以凑巧听说一些事情,好回来设法说服母亲、祖父退了这门婚事。
但是,还是赶不及啊。
抬头望天,这才发现,刚才还蓝得十分清澈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乌黑如墨了。
那黑压压的云层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