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倏忽变得模糊不清,分不清自己是不是仍旧在梦境中。
贺兰毓轻叹了声,伸臂将人搂进怀里,低垂下脖颈凑近她的耳边,低低地告诉她,“渺渺,是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
温窈闻言倏忽僵住许久,双手不自觉摸索到他背上用力环抱了下,仿佛仍旧不敢相信,而后又缓缓将侧脸贴在他胸膛前,屏息去听他胸腔中的跳动。
他忽地笑了,胸腔微微地颤动并着温热的体温,和身上浅淡的佛偈香的味道一同传递给她,真切又鲜活。
他真的不只是一缕幽魂,她也不是在梦里。
“我挂念你好久,赶了很远的路才回来见你,虽然晚了一天,但我不是故意教你等的。”
紧赶慢赶才赶上与她的生辰约定前后,班师回朝的大军此时还在八十里外,他是自己单人独骑先回来见她这一面的。
但谁知话音落,胸膛前骤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温窈一双手紧紧攥住了他腰侧的衣裳,汹涌的眼泪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打湿了他的衣裳,又灼烧在皮肤上。
她泣不成声地控诉他,“你这个大骗子!你以为你晚的是一天,我却好像是熬过了大半辈子,你知不知道?”
她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