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
午间贺兰毓下朝, 坐上马车没回相府, 教人停在了温家对着偏僻巷子开的偏门前, 光明正大一路摸进了花房去寻人。
挑开门前厚重的帘子进去,在一旁的木钩处脱了厚重狐裘,穿过一侧的走廊往里头几步, 便看见温渺渺躬腰立在花架前,拿着剪刀修建一株蔷薇。
俗话说人比花娇,便就是她了。
贺兰毓进去得寻常,见她正忙着便没有言语,自顾在一边坐着赏花也赏人。
屋里暖和,她只穿了身轻薄的鹅黄交领裙,面颊粉润白皙不施粉黛,头发松松绾在后脑勺,未戴一根钗环,清水出芙蓉,媚而不妖。
一连看过去两盏茶的功夫,温窈将要大功告成,他起身上前来,随口出声儿夸了句,说她修剪的漂亮。
谁知身后陡然冒出这么冷不丁儿一声,温窈转身时毫无防备,整个人吓得双肩一颤,轻呼了声,下意识就忙往后退。
贺兰毓瞧着她这么大反应,当下也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