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化开粘在纸袋上了。
她起身,朝外唤了声,月牙儿忙端着热水进来,听她问:“相爷昨夜是何时来的?”
月牙儿道:“约莫是子时过后一会儿,主子不知道吗,相爷去祠堂找的您呐!”
温窈一怔, 但片刻又恢复如常,只觉那些话教他听到了也好,总归都是她心中真实所想,寻常不知该如何开口与他谈,这一遭倒算是无心插柳。
“那他是何时走的?”
“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月牙儿说着想起来, “哦对了, 相爷临走还留了话,说主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不必急着回去, 待下半晌他忙完, 会来接您的。”
温窈闻言没说话,起身梳洗更衣。
温家现如今没几个人了, 拢共只有云嬷嬷月牙儿并另外一个小厮, 府里的东西大多也都教郑高节那一家子搬得所剩无几, 清净之余,倒还有些冷清。
她身上的裙子皱得不成样子,只好教月牙儿出门现买了一套, 一应都拾掇好,正赶上寻常用午膳的时辰。
云嬷嬷大半年没见过她了,这回瞧着人逢喜事精神爽,午膳做的丰盛极了。
嬷嬷上回被齐云舒冤枉受过一顿毒打,温窈那时前往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