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垂着头坐在妆台前擦拭水汽。
等她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贺兰毓时,他都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伸手从她手里将巾栉扯了过去。
“你又做什……”
“别动。”
贺兰毓手掌隔着巾栉在她脑袋顶儿拍了下,随即包裹起她滴水的青丝轻缓擦拭起来。
他那双大手,掌心略带薄茧,常时握惯了长刀,哪里如此轻抚过女子柔软的长发,捏在手心里真像光滑的缎子一样,爱不释手。
温窈戒备望着他,镜子里倒影出眸光凛凛。
贺兰毓瞧着无奈勾唇,“都把自己关房里好些天了,气还没消吗?……我给你道歉也不成,那要不你再踢我一脚出出气?”
她懒得搭理,剜他一眼,不言语,也不教他碰自己的头发,从妆台前站起了身。
贺兰毓似是而非地轻叹,伸臂去揽她的腰肢,重新将人带回到怀里。
温窈挣了两下,没挣脱,索性算了。
“渺渺……说两句话行吗?”
他指尖寻索到她小巧的耳垂,拇指指腹捏着轻轻地揉,“过几日上元节,我带你到城里看花灯,权当给你赔罪,好不好?”
温窈嗤之以鼻,“每逢上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