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成了温氏的避风港。
正夜,明月高悬。
盛夏的牢房潮湿、腐臭,污垢填满的砖缝里总是飘出一股腐臭的气味,老鼠横行霸道。
那日自投罗网后,温窈在这间单独的牢房已待有三天,不知何故却始终无人问津,每日只有个聋哑婆子,按时送饭前来。
她甚至连云嬷嬷等人的消息都无人可问。
这间牢房临近刑房,每日只有尖利的惨叫声透过地牢走廊中的风游荡在她耳边,直临至这日夜半亥时末,牢房走廊上有脚步声渐近。
温窈抬头凝神望去,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慈眉善目面白无须,言谈举止间似是宫里的人。
“姨娘受苦了,我家主子有请。”
“你主子?做什么?”
“为姨娘伸冤。”那人道。
温窈心下戒备,可看一眼来人身后站立的两名魁梧侍卫,恐怕去留与否也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来人讲究,提她出来先至城卫司旁一间客栈命人给她梳洗更衣,而后眼睛上蒙上黑布,一路坐马车晃荡了一个时辰,停了下来。
眼前重新能视物之时,温窈身处一件雅致茶室之中。
面前挂一方玉竹垂帘,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