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贺兰毓扫她一眼,随即大步继续往前走了。
进了屋里,老夫人仍旧心有愁绪,撑着额头倚在软榻上沉思,没工夫搭理她。
张嬷嬷也不多话,从温窈手中接过经文,寒暄两句便又送她出来。
到廊檐下时,温窈难得主动开口一回,问:“劳烦嬷嬷,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这几日身子哪里又不好?”
张嬷嬷瞧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忽地光亮一闪,话一开口,却不瞒她。
“姨娘应当也知道,老太爷如今在燕林庄园静养,时下临近年关,老夫人本送了书信请老太爷回来过年节,但……”
“老太爷不愿?”
张嬷嬷难为地点点头,“老夫人便想,要不今年去庄园陪着老太爷,可相爷这就……又不愿意了。”
原道是父子俩之间的龃龉,老夫人夹在中间也当真是左右为难。
五年前贺兰毓醉酒抢婚,是老太爷亲自将他绑了回去,他那条腿,想必除了老太爷也没人敢、没人能下得了手去。
只是不知,如今的贺兰毓,老太爷还能不能制得住?
温窈辞别了张嬷嬷,一个人撑伞在雪中走了半会儿,忽地脚下步子一顿,折身又回了弘禧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