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书了?”
贺兰毓从小几上拿起那张宣纸来,指腹缓缓摩挲在字迹上,字体端正笔锋圆融,风骨犹有几分熟悉。
温窈起身的动作一顿,一瞬间直觉便知道他想问什么,一时没言语,他指尖敲在小几上咚地一声。
“说话。”
“你何必明知故问。”她蹙着眉,话音难掩几分不耐。
先帝当年曾当众赞许易连铮“端方君子,字如其人”,使得隶体一时誉满盛京,他的美名亦是无人不知。
而温窈这字便是成婚后,易连铮极耐心手把手教的。
贺兰毓闻言似是而非勾了勾唇,“我知道什么?往后问你什么便答什么。”
他说着朝那写满隶体经文的纸张看了眼,扬手放在烛火上烧了,淡声道:“重新抄。”
既是重新,隶体必然是再也不能出现的。
温窈没料到他计较至此,低着头抿唇深吸了口气,只得顺从嗯了声。
那厢来福应是听闻贺兰毓归府,教人从明澄院捧着件常服送了过来,婢女手捧着衣裳进屋,放在软榻上便自觉退了出去。
温窈站在原地片刻踌躇,贺兰毓已取下官帽放在小几上,伸展双臂看向她,“没伺候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