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助理守在病床前,和护士一起纳闷陆麟睡了一晚却完全没降下来的体温,他懊恼地想着,安排在九点的记者採访又该怎么办?想到这里,他不得不打给陆麟的经纪人。
「还在烧?」经纪人不可置信。
「叁十九度整呢,只退了零点二度,这间医院感觉不太行。」他避开护士到厕所讲电话,里面乾燥的像是没人使用过。
「他状态怎么样?」
「还行吧?」助理回想:「意识还算清楚,就是有点迟钝,也不太能说话,喉咙肿得不像话,刚刚护士给他喷了喷剂才好一点。」
「所以他能说话吗?」他关心的问。
「单音节可以,说得多了他就用手机给我打字。」
「听起来好像没问题?那他说他等等能接受採访吗?」
「他说可以,就是意识有些飘,我怕他等等撑不住。」
「他都说可以了,那就是可以。」经纪人放下心来,「撑不住你让他先睡会儿,这种形象写进採访稿更有效果。」经纪人灵光一闪,又说:「你乾脆让他等等边吃饭边採访,你跟记者说他早上吃到睡着,道个歉,总之尽量塞一些他昨天差点烧到四十度还坚持登台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