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可有见保冬生等人?”
梅季长机械式的转了转头,眼里毫无光泽道:“他们早就已经死了,服毒而死,无人幸免。”
刘康脸上血色全无,失魂落魄的往后一退,众人心哀。
“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元大宝哭。
梅季长痛苦的一笑,有感而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人能幸免。”
言罢,他想掺扶起梅老太爷,可太爷始终不愿起。匍匐在地痛哭不止。
“祖父,是孙儿无能,连累了梅家,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能如何?能如何?”
百年梅家,百家梅家,说是风光无限,可又能如何?
梅季长两泪彷徨,喃喃自唱:“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把那百年兴亡看饱……”
一首桃花扇,曾是闵瑶随口写的戏本。他曾经还因此伤过春,悲过秋!
但现在呢?
一转眼,他梅家仿佛就成了这戏,能如何?
能如何??
斉文臻牙关紧咬的一言不发,最后让严华将人押进大牢。
查,是一定要查的。但现在,他不杀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