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沉重,令嘉曾以为自己成亲当日用的九翟冠已是天底下最压人的花冠,今日用了太子妃九翬四凤冠才知道,一冠还比一冠重,更叫她糟心的是,往后还有个皇后的九龙四凤冠等着她。
一受完册,她就去了自己的新的居所,赶紧赶慢地解那繁重的礼服。
萧彻在一旁说着闲话:“就这么一会都撑不住,往后的祭礼你可怎么办啊?”
令嘉把那两三斤重的九翬四凤冠砸到他的手上,假笑道:“不若你纳一个侧妃来替我?”
萧彻将九翬四凤冠放到一旁,迎着她厚重妆容都压不住的杀气,轻笑道:“还是称病吧。”
令嘉白了他一眼,便一心攻克两博鬓上繁琐的翠云珠花,这堆零散鬓饰加起来又有一斤。
萧彻看着镜中人影变幻,目光忽然有些恍惚。
翟衣花钗,云鬓凤冠,一式的礼服掩去女人的特点,剩下的只有模糊的面目。
他曾以为自己并不在意那顶凤冠下的面目是谁,可事实上,眼见着那人解开鬓发,洗去妆容,露出自己的面目,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庆幸。
令嘉见萧彻一直凝视着镜面不语,原还当他在看自己,后来见他眼神飘散,才知他在发呆,带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