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从。说起来,他至少已背叛太后两次。”
“两次?”太后蹙眉重复道。
“是的。他瞒着太后,私下藏匿菊夫人是一次……”蒖蒖说着,摘下随身携带的银香囊,打开露出琼花种子,送至太后眼前,“接受柳婕妤的琼花贿赂,此后与其勾结谋逆,是第二次。一个奴仆,装作对主人唯唯诺诺,暗地里却不顾主人喜恶以权谋私,这样的家奴,留着何用?”
太后闭目,沉吟片刻,终于做了决断:“你来之前,程渊已离开慈福宫,往适安园去了。”
蒖蒖长揖,谢过太后。将要告退,忽又止步,转而问太后:“妾还有一疑问,望太后明示。”
太后面无表情地道:“你说。”
蒖蒖问:“太后是否下过教旨,命人追杀菊夫人?”
太后“呵呵”一笑:“这是宫里流传多年的谣言。我是很厌恶菊安,那个贱人以为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当年对我没少做忤逆之事,不过,当年她出宫时我用寥寥数语就刺死了她那颗不安分的心,之后的她,不过是具漂浮于浊世中的身躯,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蒖蒖默默听着,还是确认地问:“所以,追杀一说,只是谣言,太后从未下过这样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