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因此停止对她的接近。
她愈发紧张,双手摁住他两肩抵抗:“宫规森严,你不要明知故……”
“犯”字没有出口,因为他在将要触及她脸时闭目,用睫毛在她左颊上一拂,她顿时觉得有根从头连到脚趾的弦被骤然收紧,浑身一阵战栗。
她闭上眼睛,等着这令人心悸的感觉淡去,再睁目看他,见他依然是好整以暇的样子,含笑凝视她,不由又羞又恼,索性将心一横,抵住他肩的手向前伸去,搂住他脖颈,强迫他低头,自己不管不顾地向他唇吻去。
他亦毫不示弱,在她唇欲离开时果断地回吻过去。
她是吹入他干涸心底的春风,她是来破他静默禅定的花气。他在自己掀起的波澜中浮浮沉沉,模糊地想,对这一场不曾预谋的明知故犯甘之若饴。
三月底,柳婕妤生的宜嘉公主满周岁,皇帝本想在宫中设宴广邀宾客庆贺,被柳洛微劝止了。柳洛微说:“她只是个女孩儿,才满周岁而已,不必花费钱财大张旗鼓地庆祝,否则恐怕会折福,损她寿元。不如就在芙蓉阁摆个小宴,我们自家人坐着给她说几句吉利话,也就罢了。”
皇帝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柳洛微随即又请示:“那日可否请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