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他纳妃妾,是迟早的事,既如此,何不现在就纳,协理东宫,开枝散叶,一举两得。”皇帝说到这里,又盯着蒖蒖,推心置腹地道,“蒖蒖,我也是为你终身考虑,希望为你找一个最合适的人,既能让你继续发挥所长,又能给你足够的尊荣。而太子,正是这个最合适的人。”
蒖蒖摇头:“对我来说,最合适的人是与我情投意合的人,而非能给我尊荣的人。”
皇帝闻言无名火起,一把拉太子至蒖蒖面前,对她怒道:“你且说说,我儿子哪里不如你自认为与你情投意合的人。是容貌、才华,还是品格、性情?”
蒖蒖泫然低首,伏拜:“奴岂敢妄议皇太子。是奴福薄,不敢高攀殿下。”
太子轻轻摆脱父亲把握,亦在父亲面前跪下,拱手道:“爹爹,吴掌膳所言不无道理。在有情人眼中,名利荣华皆浮云,情投意合,才能相守一生。吴掌膳自有意中人,无意于臣,臣也不想因赏识她才能而逼她入东宫,还望爹爹三思。”
他郑重朝皇帝稽首,然后抬起头来,又对父亲徐徐说出一句话:“人才可以再栽培,而有情人离散,就是一生。”
这句话终于令皇帝沉默了。思量许久后,他挥手命太子与蒖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