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休了一些时日。其间恩师来看我,提起他有个女儿待字闺中,有意许配给我……不久后,这个姑娘便成了我如今的夫人。”
蒖蒖一阵叹惋,问他:“参政后来没发现裴尚食并未成为嫔御么?”
沈瀚道:“先帝说要等些日子再公布……后来再不提此事,我以为天恩难测,或有什么变故……而我已成婚,也无法改变现状了。”
“还有那桩喜事,”蒖蒖再问,“先帝指的是长公主下降之事,参政后来也没收到那份包括圆欢喜的喜饼么?”
沈瀚讶然举目与她相视,良久后深深地垂下头去,“唉,长公主下降是在我携夫人赴外郡任职之后,我没收到那份喜饼。”
阴错阳差,就此断送裴尚食一段姻缘,半生喜乐。
蒖蒖听沈瀚解释,明白于理对其难以苛责,然而想起他一念之差令裴尚食孤独终老,又觉他领受裴尚食此前对他的种种怨怼也不算太冤枉。对他不便责备,要安慰却也说不出口,默然与他相对片刻后,蒖蒖朝他施礼告辞,退至外间。
堂中独处的沈瀚追忆前情,引袖拭拭眼角,颇为感伤。想起孙洙那阕《河满子》,亦似此前曾玠那样,以指叩桌面,一人轻声吟唱此词下阕:“黄叶无风自落,秋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