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曾侍郎唱的是什么词?”皇帝问。
蒖蒖仔细回想,答道:“据说是孙洙内翰的词,我只记得前面一句:怅望浮生急景,凄凉宝瑟余音。”
“凄凉宝瑟余音……”皇帝重复着这一句,若有所思。
“我觉得这词写得很好呀,曾侍郎也说典丽清婉,哪里就靡靡之音了!”蒖蒖颇不忿,“沈参政听后就大发雷霆,别人去劝解他还骂那些人,看得我也是一头雾水,真是何至于此。”
皇帝带着一点了然笑意,看向蒖蒖:“你知道裴尚食的闺名么?”
蒖蒖惘然摆首。
“宝瑟,”皇帝道,“她叫裴宝瑟。”
大臣是极少有机会得知内人的闺名的。这个发现令皇帝和蒖蒖对沈瀚与裴尚食之间可能存在的前尘旧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他们都不便去追问裴尚食其中隐情,皇帝便将此事告诉郦贵妃,让她设法探问。
郦贵妃随后将裴尚食请至自己阁中,屏退闲杂人等,告诉她:“上次沈参政在嘉明殿与官家一同进膳,听裴尚食说了那句‘只是暗示,要人来猜’的话,像是又急又恼,回到宅中便病倒了,御医去看了,回禀官家说,病势不轻,一时半会儿大概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