蒖都觉得刺耳,更遑论冯婧。
冯婧低头不语,面色苍白,没有应对。蒖蒖为她颇感不平,当即上前一步,直视王慕泽道:“王都知,这锦胭廊前方东边是东宫,西侧是前朝。如今官家在垂拱殿中,都知却为何无端端提东宫?”
王慕泽着意打量蒖蒖,略一笑,朝她拱了拱手,未再开口,转身继续向后苑走去。
待他走远,冯婧叹了叹气,道:“我们并非获官家传宣,你怎么用官家来怼他?”
“他用东宫来讥讽你,也只有提官家才能瞬间压下他的气焰了。”蒖蒖朝冯婧笑笑,“别担心,我只说官家如今在垂拱殿里,又没说我们是去见他,王慕泽就算要追究也不能说我撒谎。”
她一壁牵着冯婧往回走,一壁继续劝道:“以往的事,你就当做了一场梦,过去就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做好官家交给你的任务,将来宫中人谁又敢看轻你?如此,今日这样的糟心事也不会发生了。”
见冯婧还是沉默,蒖蒖又道:“以往种种,你还没有放下吧?如果放下了,你的悲喜均与他无关,更不会一味回避与太子相关的事,乃至宁愿荒废多年所学技艺。”
“要放下,谈何容易。”冯婧止步,立于廊下西侧,目光漫漫,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