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光中一遍遍地独舞。
终于有一天,当养母又朝她扬起棍棒时,她举手将那木棒压下,对养母横眉道:“听说尹部头病了,明日不能在官家面前跳梁州舞,仙韶使正着急呢。如今整个仙韶院除了尹部头还会跳梁州舞的只有我,你若打伤了我,只怕仙韶使和官家那边不好交待。”
养母一愣,举棒的手顿时软了下来。
翌日她作为尹部头的接替者,被仙韶使在孤注一掷的心情下送入了天子殿中。她在满座宾客灼灼注视下起舞,仙乐缭绕,飞花盈袖,舞至酣处,她感觉自己衣袂飘飖,肢体皆轻,那一瞬似乎即将幻化成壁画上的神女,随风而去。
“来,来,将她挽住。”她听见御座上的官家轻笑道。
有男舞者上前挽住她飞旋的披帛,她渐渐停止了舞步。
官家和颜悦色地问她名字,她说自己名为“菊安”,“姓什么?”他又问。
她静静地抬起眼帘迎上他目光:“无姓,就叫菊安。”
他一怔,旋即寻回那一缕浅笑,吩咐左右:“赐菊姬金缕衣一袭,东珠一斛,螺子黛六颗。”
那一年,她才十五岁。
那一舞成名之后官家即常召她至御前歌舞,吟诗赏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