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儿爽快地答应,蒖蒖取了一面丝巾撕开,为喜鹊包扎一下伤处,然后把它揣在怀里,目测一下枝桠高度,选了最低一枝,纵身一跃,双手抓住树枝,向鸟巢处攀去。
她为出行方便,此刻穿的是短衫长裤的男装,从小又跟着同学爬树,所以这树对她来说难度不大,不多时已攀至鸟巢旁。探首往巢中一看,只见里面有三只喜鹊幼雏,听见蒖蒖弄出的声响,均叽叽地叫着,朝天大大地张开嘴,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怪不得受伤的喜鹊看上去那么牵挂鸟巢。蒖蒖顿感辛酸,立即把怀中喜鹊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回巢中。
蒖蒖伏在鸟巢旁,默默看了许久喜鹊一家团聚的样子,想起母亲,又是一阵感伤。母亲至今生死未卜,即便自己入宫,也不知能不能如愿找到母亲。思及此处,眼圈一热,两滴泪夺眶而出。
正在拭泪,一粒弹丸忽然自树下飞来,击打在她靴子边缘。虽未触及蒖蒖体肤,但也吓了她一跳。蒖蒖朝下看,隔着重重枝桠也看不太真切下方景象,只隐约看见唐果儿在下面蹦着喊:“蒖蒖姐快下来!”
蒖蒖断定这一弹是唐果儿所发,心里暗骂一声“这孽障孩子”,旋即两手攀树,准备循树干而下。岂料才动两步,又有一粒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