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又给老人敬了军礼,告辞出门。
金铭心一直在默默地照顾着王希声的父亲,哪怕二人已经劳燕分飞。郑若渝一直在欺骗自己的父母,说自己去了重庆,哪怕别人已经不停地在她耳边暗示,自己早已经战死沙场。还有,还有那个表面上弱不禁风,骨子里同样弱不禁风的殷小柔,她虽然被迫第一个回了家,此时此刻,她想必也在努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这个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为那些曾经跟她一起并肩战斗的人。
她们都是这个时代,最美丽的女子,真正的淑女名媛。她们虽然不经常出没于达官显贵的舞会上,却远比那些交际花,更能代表中国女性,更能照亮这个黑暗的时代。
心中默默地感慨着,他信马由缰地穿过一条条胡同,最后,竟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前门大街上。这里到处是繁华的店铺和时髦的男女,不时还有锃亮的黑漆壳汽车和叮当作响的有轨电车来回穿梭。若不是随处可见的鬼子兵和带袖章的巡警,倒像是一派繁华景象。
李若水对眼前的’歌舞升平’视而不见,脑海中,盘旋的全是自己的父亲、母亲,王希声的父亲,老管家陆伯,还有,还有郑若渝、金铭心和殷小柔的身影。
这些身影,或者因为年老体弱,或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