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一个男人的后背,那个后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满了一粒粒的霉疮,跟马蜂窝一样爬满整个后背,在间隙流着脓水,并散发着一股恶臭。
齐鸣的眼睛圆睁着,那些流着脓水的霉疮跟一个个鬼眼一样,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盯着他,如同他紧紧盯着他们一样,不同的是那些小东西更显得有恃无恐,他们用一种恶意的眼光看着齐鸣,仿佛是在嘲笑齐鸣的胆小,他们随着脓水的流动,变换角度瞅着齐鸣,看着齐鸣的丑态,讥笑着齐鸣的懦弱,一个个大张着嘴想要从那人的背上跳下来。
在霉菌的发酵下,那人的后背迅速溃烂,如同被肢解的一块块烂肉滑落到地面上,啪的一声,碎成五马分尸,被腐蚀的烂肉跟奶酪一样溅到墙上和地上,砸落成一粒粒血肉模糊的碎珠子,那些碎珠子在某种引力的附着下,争先恐后地朝齐鸣爬过去,蠕动的同时,还发出一阵阵的嗤笑和杂音。
此时的齐鸣跟被附了身一样,全身痉挛着,身体全倚在两条盘在地面上的腿上,跟得了软骨病的病人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朝他蜂拥而至的肉球,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大张着嘴,嘴巴支支吾吾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流出来的全是涎水,他表情僵硬,跟蜡像馆的蜡像一样,又黄又灰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