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若不是感受到脸上的濡湿,夜乃晨曦子不会知道自己竟然会因为一句质问而哭,将下一滴快要溢出眼眶的泪珠眨回眼睛里。
她是谁?连她本人都不清楚自己是谁,又怎么告诉其他人她的身份,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失忆的可怜虫罢了。
覃劭骅的语气带着威逼,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对待她就像是在拷问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让夜乃晨曦子无端地觉得心寒,她看着脸对着脸不过一拳距离的覃劭骅,笑得越发明媚起来。
等到覃劭骅无意间发觉从她眼眶里流出一滴透明的液体时,夜乃晨曦子已经停止笑,脸上重新换上冰封了所有情绪的伪装,偏偏是夜乃晨曦子脸上的这份云淡风轻让覃劭骅无端地感到不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潜移默化地发生变化,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而他竟然来不及挽回。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忽略禁锢在脖子上的手,夜乃晨曦子略微昂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覃劭骅,声带的震动,带着被束缚的沙哑。
夜乃晨曦子说这句话的时候透露着点点的心伤,但是脸上却不流露出分毫,好像在说着无关要紧的事,更是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但是在覃劭骅听来心里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