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一时的京城逃到这个无人知晓的偏僻一角,或许这里就是人们口中避之不及的穷乡僻壤,但是在唐凊兰看来却是难得的一块净土,一块只属于她与男人的净土。
他们住的地方不过是山脚下的一栋小平房,这里人烟稀少,隔一段距离才会有一户人家,放眼望去是被蓊蓊郁郁的树木包裹住的青山。
原本屋前是一块很大很宽阔的荒地,现在已经被男人开垦出来种上了这个季节的蔬菜,四周用木栅栏圈出一块空地,在栅栏上缠绕的正是她一个月前种的牵牛花,现在不仅长出了装饰篱笆的藤蔓,在枝梢的末端和中间还缀上了一朵朵淡紫色、深紫色、白紫相间的小花,花瓣上还沾染着清晨的露珠,被透过树梢缝隙的斑驳光影一照耀就会闪着亮晶晶的彩色。
靠近屋檐的一角,经过男人收收捡捡一番,修整出一块小型的花圃,里面种的既不是女人钟爱的玫瑰,也不是大富大贵的牡丹,反倒是稍逊风骚的芍药。
如果说艳丽绝伦的牡丹称为花王,那略逊一筹的芍药只能称为花相。但是唐凊兰偏偏就喜欢只能算作中人之姿的芍药,并不是退而求其次的勉强,而是深知物极必反的不变定律后内敛的一种含蓄表达。
在这一点上,唐凊兰和男人的默契度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