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的血腥与恶意,叫她几乎要呕吐出来。
眼前忽然大亮,是少年抱着她离开了地牢。
姜妙戈觉得头晕眼胀,伏在少年怀中,嗅到他身上的气息——竟然如上一个幻境中一样,是馥郁清新的花香。她整个人非常撕裂,在少年怀中,一忽儿像是在烂漫的春日,一忽儿又嗅到浓重血腥气像是置身乱坟岗。
“怎么忽然安静了?”玄烬抱着她,一路来到寝宫之中,在临窗的玫瑰椅上放她坐下来,又亲自打水来,用湿帕子给她擦手指。
她手指上染了方才石壁上的污垢。
玄烬垂眸,见女孩呆呆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乖巧由他侍弄,忽然轻轻一笑,道:“妙戈若是一直这样乖,该多好。”
椅子矮,他人却高。
为了能给女孩擦手,他几乎是半跪在女孩面前。
窗外阳光明亮,姜妙戈望着半跪为自己擦手的少年,几乎无法把他同自己在地牢中所见的恶魔联系在一起。她明明感到害怕与厌恶,既想要跑又想要灭了他;但在她内心一角,大约是属于小帝姬的一角,竟觉得他可怜,几乎是在为他心疼了。
少年半跪在女孩面前,明黄色的衣角拖在地上,却毫不在意。他长长的睫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