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震颤。
她记得自己问:“无时无刻……哪怕、哪怕是在昏迷吗?”
答案是【是】。
所以,即便是现在,即便她想办法让他昏睡了过去,也无法消去他的所承受的疼痛。
前辈说,“他大概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此番煞气暴起,是因神魂上的新伤……”
习惯疼痛……这是一个比疼痛本身还要可怕的词汇。
她想起很多个画面。
难怪他从来不在意身上的各种伤口,难怪他甚至拿自己的手当做武器,难怪他明明双手鲜血淋漓,却还能风轻云淡地和她说“不疼”。
疼痛盖过疼痛,仍是疼痛。
所以,那些新添的疼痛,宛若往烈火中添的柴薪,无关痛痒。
床榻上,谢知涯眼睫颤了颤,眉目逐渐舒缓,似若要醒来。
沈呦呦慌忙抬袖去擦眼泪。
谢知涯缓缓睁开了眼,眼神一瞬迷蒙后,随即偏头看向了她。
“呦呦。”他看见了她红红的眼圈,怔了怔,“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扶着榻,坐起身来,朝她温柔一笑:“只是功法出了些小毛病,不会有影响的。”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