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越抖越破碎。
最开始还是低低的呜咽声,后来就变成了痛苦的大哭声。
季岑风把司月完全地搂抱在自己的怀里,女人压抑的抽泣像一根带血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他毫无防备的心口上。
那道被司月掩埋腐烂的伤口,第一次这样暴露在了季岑风的面前。他说他亏欠她,他说他对不起她。
司月头脑胀得发痛,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揪住无法呼吸。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再去粉饰太平,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再跟季岑风说,这些都过去了。
没过去。
这些从来都没过去。
她那样笑着和季岑风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她那样洒脱地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告诉自己从此以后只会更好了。
但是在那个男人提起孩子的一瞬间,但是在那个男人说他永远亏欠自己的一瞬间。
司月知道,一切明明都没有过去。
她恨季岑风,恨他那样和她冷战,恨他不接她的电话,恨他没有在她的身边。
司月彻底放下了心里所有的掩饰,痛苦地靠着季岑风的肩头大哭了起来。她仿若是在发泄,又仿若只是憋了太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