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窗外。
汽车开得很颠簸,她来的时候知道这边经济很不发达,却没想到不发达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二三十分钟的车程,窗外的风景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灰白的土地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公路的两侧,天稍微亮些时,还能看见随风扬起的尘沙。
可是眼下刚刚过了六点,太阳略过赤道,光线开始陨落。
这里黑白分明地执行着亘古不远的守则,六时天亮,六时日落,没有春夏秋冬,没有极昼极夜。
真好。
后视镜里,那个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看了整整一个小时,阿力班最开始还想寒暄两句带带气氛,后来他才发现,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欲望。
阿力班索性也就闭了嘴,同司机聊了起来。
他今天来的路上因为忽然加塞了一个客人,他临时去接所以才耽误了到机场接司月,连带着也耽误了司机回家。
司机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和他抱怨今天这么晚到了文帝,他回家都要天亮了。
阿力班知道他是想要加钱,可是他才不可能给,不仅不能给——
——阿力班偷偷看了一眼司月,心里暗喜了一下,他不仅不会给司机钱,他还要半路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