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一种剑拔弩张的缓和。
他没再处处揪着她的话语冷嘲热讽,也没再提起过从前的事情半分。
好像那个一直狠狠恨着司月的男人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不对,并不是忽然的。
那是从上次她崴脚开始的吗?他觉得愧疚了舍不得了,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
还是从那个吻开始的?他为什么后来没有继续下去呢?为什么又折回来告诉自己他周日有空,还把李水琴和司洵请到家里吃饭?
还是说,是那次他在公司替她解围?说她的设计案做的漂亮?
司月有些看不清了,无数个不同情绪的季岑风纷繁错乱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太阴晴不定了,司月根本无法预知他的心态。
就连现在他忽然可以这样平和地和司月相处,她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两人吃完饭之后,司月就在卧室里收拾行李,今年黎京的冬天比往年还要冷一些,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就会下雪。
司月把行李箱打开放在衣帽间里,然后起身去从衣柜里拿衣服。她的衣服好收拾,内衣短衫毛衣各拿上几件,然后再塞几件羽绒服。
倒是季岑风的衣服,她有些拿不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