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才知道,心是会痛的,它来得又迟又急,要补上那过去的三十个日日夜夜被她刻意压抑的所有。
第二口,她喝得义无反顾。
辛辣依旧,她却没有再那么狼狈地咳嗽。
眼角被酒气熏红湿润,司月抬头又是一口。
露台上的晚风习习,卷着所有的喧闹与光亮离司月远去,她一个人藏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里,舔舐她不被允许的伤口。
硬骨,早就被抽走。
司月,也不再是司月。
她早就是只只会攀附权贵的金丝雀,哪里配得上什么不屈不挠清白傲骨。
司月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偷偷藏起来,不想要再被别人笑话。
笑话她又当又立,什么都要。
一杯酒很快见了底,司月眼里朦朦胧胧看不清东西。她怔怔地握着空酒杯顿了两秒,然后起身朝里面走去。
又是一杯,满满当当。
她脚步有些凌乱却还是一路微扶着墙走回了沙发,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她一个人了。
许秋拿酒的时候,就那么正好地,看见了眼神有些飘忽的司月。
她一个人,好像还有些喝醉了。
许秋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