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便从柜子里抽了一条毯子走出了房门。
阿姨还没有来做早饭,整个别墅里,空荡荡的。
司月踩着柔软而又厚重的地毯,慢慢打开了通往湖边的那扇门。
昨晚当真是轰轰烈烈下了一场大雨,今早的湖水比昨天暴涨了不少。
晨风卷着那股不知名的花香又一次落在了司月的鼻间,她松松地披着那条毯子,坐在了湖边的长椅上。
五点的阳光还没有炽热得令人烦躁,轻轻柔柔地混杂着凉爽的晨风穿过司月的脸颊与脖颈。
她有些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还能感觉到丝丝从湖水里升起的湿意。
一夜未睡的惊慌与烦躁就这样慢慢地被带着些凉意的清晨压下,司月缓缓阖上了眼睛。
微卷的长发在冰冷的晨光中泛出点点不切实际的光泽,白色的羊毛小毯也不知何时松松落下了肩头。
她眉眼总是不自觉地轻轻拢着,好像永远有烦不完的心事。
阿姨进到别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的季先生,他穿着浅灰色的睡衣一动不动。
阿姨原本以为季先生是在看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