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难以去除的污垢,脚后跟已经磨破了。
是司南田回来了。
门前的女人在昏暗的门口静站了两分钟,她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刚刚脸上的笑颜却已经不复存在。
司南田自从欠债出逃之后,只回来过一次。
就是李水琴被人打断腿的那次,他大哭着跪在那群讨债的人脚下,求求他们再宽限一些时日。
司南田一会痛哭流涕保证自己一定很快就会还上钱,一会又神经发疯指着被打断腿的李水琴说那条腿能抵二十万。
司月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
金钱将人逼成了没有尊严的动物。
讨债的是来势汹汹的恶狼,欠债的是没皮没脸的猪狗。
猪狗哪有廉耻,今天能指着老婆的断腿问值不值二十万,明天就能把女儿推出去,问买不买。
司月觉得一阵窒息,忽然才想起来司洵应该也在家里,她立马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去开门。
大门哐当打开,狭小的餐厅里正坐着两个人。
司洵见到姐姐回来了,立马跳下椅子跑到门口来接她,“姐你下班啦!”
他拎过司月手里的包放在鞋柜上,然后拉着司月往餐桌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