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月同样也清楚地感知到,那个坐在她身边连眼神都不肯多给她一个的男人,
刚刚在狠狠地,
羞辱她。
他分明知道司月从前总是不肯接受他的帮助,但是她却有一个可以为了钱放弃自己所有尊严的弟弟。
司洵以前就没少暗中找过季岑风要钱,不管要多少,季岑风都是直接打给他从来没有过半分犹豫。
两人一直都是背着司月,司洵乐得其所,季岑风则是为了顾及司月的面子。
但是自从和司月分开后,他就没给过司洵半分钱了。
能让司洵这种坐吃山空游手好闲的人来到酒吧打工,他们家的生活已经困难到了哪种地步?
季岑风不知道。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当着司月的面,让司洵喜笑颜开地接受他的施舍,便是能让这个女人感到的最大的羞辱。
震耳欲聋的音乐循环往复地跳动在司月的每一根神经上,她被无法接受的羞辱感拖着在潮湿的沙地上困难前行。
那羞辱感不是来自司南田,不是来自李水琴,也不是来自司洵。
它不来自任何一个她曾经耳熟能详的骂声里。
这一次,将她打入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