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许连琅与李日正在煮茶,两个人都没什么闲情雅致, 对煮茶更是一窍不通,上好的碧螺春在她手里淡如白水,她却喝得津津有味, 并且邀请路介明品尝。
路介明接过杯子, 杯口氤氲的白汽模糊了他的眉眼棱角,清冷的骨腕线条因他的动作越发明显。
许连琅看着这一众他带来的太监在她殿内四处摆置物件,她支着下巴,手指顺着他的腕骨滑下, 男人的肌肉坚硬有力,她占便宜不够,嘴上却满是嫌弃,“哪有你这样做皇帝的,皇帝啊,三宫六院, 要住就住乾清宫,来后宫都是为了唤人侍寝,你与我同住算什么啊。”
她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心里乐开花,嘴上却抱怨着不满,一边说这里不放便,那里不合适,最后又将朝臣搬上来,又拿自己被说“狐媚子”的事说。
许连琅哪里知道,她这副眼尾弯弯,尾音调子翘起的模样,与那狐狸又有什么两样。
路介明压不住笑,附身朝她靠近,见她把玩着自己的手,便将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任她玩耍,“朝臣总也是废话多的。朕与皇后同住,有什么不可的。乾清宫自阿琅搬走之后,实在是冷清。”
荣亲王一事,他杀伐果决,让一众朝臣人人自危,册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