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就停在这儿,一摁就开,她脚底抹油似的溜进去。
要不说付思若是世界上最神经大条的人呢?——她门没关。
岑寂大步迈入,看到刚才喊完复又趴在桌上的云岁,漆黑若浓墨的眸子里的心疼止不住地往外跳,“岁岁,我不在的这几年,我原以为……你过得很好。”
后五个字,低沉到几乎没有声音。
可他又怎么想得到,从前他在时,她与家中的宁静祥和都只是因为她羽翼未丰,不得不忍。
那些年,她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好。
也不知道她从小到大,有没有过…过得好的时候。
他根本无法将自己代入曾经的她,因为只要一代入,他就从心脏开始,痛得牵动五脏六腑。
据谢屿他们说,他走后没多久,不知发生了什么点燃她情绪的爆发点,她就与家中彻底决裂。
决裂后,云家很狠,所有的资金都给她断了,真是一分钱不给她,她也有骨气,怎么也不低头、怎么也不认错。
谢屿他们知道后,要给她钱,她不收,他们说就算是借给她,她也不要。等他们想到办法——婉转地买她的歌以资助她的时候,都已是半年后。
那半年她是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