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次年要应会试的举子,河东不是久留之地,谢良钰与老师说定,便很快回去与梅娘收拾东西,准备过段时间便一同上京。

    ——他现在不同于以往了,高中了解元,身份地位大大不同,便是遇上那些举人出身的官僚,也能平起平坐,就更不要说如今全靠他庇护的谢氏族人,那么一大家子都住在咸名,都是要一一安顿好的。

    不过现在河东战乱,村民们的田产土地也都丢得七七八八,也没得投献,谢良钰倒不在意这个:他如今和宋大哥一家人合伙坐着生意,日日财源滚滚的,早不是先前那个家境贫寒的书生了。

    白日里处理完氏族中的许多杂事,又与老族长深切恳谈了一番,他甚至急着前些日子谢常青来找他的事,便顺着将这事也提了提。

    谢老族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事儿,大青在家里闹了不少时候,没想到竟闹到你跟前去了,实在是没规矩。”

    谢良钰无奈道:“我倒没什么的,只是爷爷——我看大堂哥心里有主意的很,他也是个孝顺的,现在唯一能让他留下来的,就是担心你们这些长辈的境况,可他的心早在了外头,怕是不好拉回来。”

    “谁说不是呢,”谢老族长道,“这孩子,从小就倔,你瞧,他还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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