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曾经多年枕头底下藏把枪的谢良钰暗叹一口气,心想自己在这危机四伏的年代反倒越来越怠惰,这可不行。
他起了身,抖开那件生员长衫,在身上比了比,相当合身。
这衣服是只有中了生员的读书人才能上身的,象征身份,质量也很好,原本自己准备还需花费些银子,不想知府大人替他们连这个都想到了。
那衣裳呈月牙白色,布料柔软,宽袍广袖,袖缘与领口处都是粗粗的黑边,还有皂色软条巾带,看着干净又整洁,有股读书人身上特有的雅气。
谢良钰想了想,还是将衣服穿上了身。他是不怎么在意,可有这么一件衣裳,在外行走多少容易些——且梅娘肯定是喜欢的,他穿成这样回乡,再穿成这样去找梅娘,要作为她的相公,好好为这小娘子长一回脸,争一回光。
一想到这,谢良钰简直迫不及待,片刻也不想在这迎风楼勾留了,他出了房门,大堂里也有些昨晚见到的熟面孔,谢良钰微笑着一一与他们见了礼,又表明自己思乡心切,在同科们善意的调笑下走出了迎风楼。
出来后不远处便是码头,河东省多水,省内不论是行走还是货运,走水路总是比陆路更方便快捷,且内城水道不像海运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