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良钰早早到了县衙,衙门前的公差显见的比平日多些,看上去戒备森严,很是正式的模样。

    他没在外头与那些相互结保的学生们一道排队,而直接变进了礼房——那些公差们早得了吩咐,对这位时常与自家大人同进同出的书生也熟,自然不会阻拦,谢良钰温文尔雅地一一对他们点头致礼,便缓步走了进去。

    这县试的“保”,证明考生是本人前来只是最基本的一项,除此之外,还要查阅其履历、户籍、身世、三代之内有无从事下九流之类低贱的营生,等等琐碎事务,最后才记录考生身高相貌,在考牌上签名、按上手印证明正身,再在背面贴上“浮票”,这报名便算是成了。

    谢良钰有明县令这道金牌在,自然是省却许多盘问记录的时间,黄县丞亲自迎出来,直领他进了内堂,明寅铖已与一位青袍秀才在彼处喝茶,见谢良钰他们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也并不是什么生人,年前鸿宾楼的宴会上,他们还一道谈论过郑教谕家里那桩闹得风风雨雨的事情来着,这秀才姓秦,正是当时坐在谢良钰身边,与他说了不少小话的那位。

    两人在县令的介绍下,这才又算是正是拜见过了,明寅铖还笑咪咪道:“玉林是要参加明年乡试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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