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无奈地笑了一下:“晚上我睡外头,当谁都跟你似的,睡觉那么不老实,还能踢着床下的东西?”
他把虎子的手拉出来,用力拿巾子擦擦:“别玩儿了,屋里头热,玩凉水容易感冒。”
“感冒?”
“就是伤风,”谢良钰抬头,冲正好走过来的梅娘解释道,“屋里头热燥,有盆水镇着,不容易上火。”
这不是什么太新鲜的法子,梅娘听了,也便明白他的意思,她坐在镜子前头梳着头发,一边对又准备凑上来的谢良钰说:“你待着,给虎子揉揉肚子——他晚上吃太多了,就这么睡了胃里要难受。”
“哎,好嘞。”
谢良钰便把挣扎着要跑的小东西捞过来,手下收着劲儿,故意左一下右一下地给他揉起来。
这手法虽然能揉到胃,但更大的作用却是把所有痒痒肉都照顾到了,虎子“哎哟哎哟”地叫唤,笑得浑身打颤,连挣扎的力道都没了。
“哈哈哈哈哈,别、别挠我……哥……哎哟!”
梅娘回过头来白他俩一眼:“你又欺负他。”
“怎么是又?”谢良钰很得趣,“这泼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再不治治他,他得骑到我脖子上去了。”